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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之凉看着迟穆清把被子卷在身上，叹口气把灯关了，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像青春期叛逆青少年的无奈老父亲。
苏医生又鬼鬼祟祟推门进来了，压低声音问：“睡了？”
“不知道，让他先躺会儿吧，我做点吃的给他？”
“嗯，也行，我先走了啊，有情况联系我就行，箱子我搁那个下面了。”
“好，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送走苏医生，方之凉在家里摸了一圈，还是打算趁着迟穆清没醒再去买点他能吃的。
可能是鞋柜的声音吵到他了，迟穆清从床上起来了，“噔噔噔”走到方之前面前：“你去哪儿？”
“买点东西，想吃什么？我给你带回来。”
“我也去。”
方之凉本来想说在家待着，这是他家，他又不能不回家，转念一想，把迟穆清一个人放家里还不知道会怎么样了，还是绑裤腰带上的好。
“行，我给你拿件衣服，你先把桌上给你冲的喝一点，好嘛？”
一眼不看都不行，等方之凉挑了件感觉能勉强塞下迟穆清的厚大衣出来的时候，就看到桌上翻倒的杯子，剩下的粘稠的液体滴在地板上，迟穆清趴在桌上，不知道怎么了。
“迟穆清？”
迟穆清双手交叠压住嘴，憋的脸通红，吓了方之凉一跳。
“别，快吐出来，快啊！”
方之凉拉了几下没拉动，就看着迟穆清一直犟着，最后“咕咚”一声，咽下去了。
“你吓死我了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，就听见迟穆清挤出来一句：“想吐……”
“叫你吐出来了啊！”
迟穆清的胃好像一直往上拱，自己的手就掐着胃口，方之凉帮他往下顺，忙活半天终于消停了。
“你吓死我了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
方之凉有点好奇，迟穆清在这一段时间里，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这么小心翼翼……
“我们，还出去吗，那个翻了，我没喝完……”
“出去的，你先把外套穿上，我收拾一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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